1. 論述南宋詞的主要流派及其特征
前期,宋在汴京失陷南逃定都臨安后不久,政界中主戰論與主和論尖銳對立,而中原地區已委之于異民族。許多人成為被逐出故鄉的流亡之身的現實,喚醒了人們心胸中激烈的悲憤之情與民族意識。因此,不久后,絕響已久的豪放詞派再興的機運產生了。
其中最重要的詞人是辛棄疾,他生長于金統治下的山東,加入了反抗壓迫政權的義軍而戰斗,后來返歸南宋。他性格剛毅而富于文武之才,然而因是個徹底的主戰論者,故而遭到主和派的憎厭而不遇。
他的詞作,寄托有備嘗殆盡的亡國之痛,與收復中原的悲壯心愿,而極盡激烈豪放。然而作為其支柱的仍是纖細而敏銳的感受性,那種調子具有另一種意味的瀟灑而典雅的風格。他也作了不少寫景詠物的優秀作品,而同樣尤多假借風物以述憂世之志與人生議論之作,還時時表現出近于散文的手法,也因此被評為“蘇軾以詩為詞,辛棄疾以論為詞”。
取其號被稱為稼軒體,而成為豪放派典范的那種詞風,可以說更大地擴展了由蘇軾取得新開展的詞之領域,然而其反面,又不可否認,詞的特色因此而變得淡薄了。無論如何,辛棄疾作為豪放派的領袖,是代表南宋的大詞人。
這一時期與辛棄疾共同被列為豪放派的有張孝祥、朱敦儒、陸游等。其中張孝祥英年謝世,然而其歌詠收復中原熱情純粹的慷慨之作品尤多。朱敦儒較辛棄疾年輩略先,被金兵追逐而南逃。他年青時詞多柔婉,在身歷目睹國難的中年以后,轉而歌詠憂國心情,然而不如辛棄疾激烈,總的看來較沉郁。特別是在為政情所苦的晚年,于平淡之中帶有虛無的意味。
陸游作為詩人是宋代的代表作家,作為強硬的主戰論者,其詞也滿溢著激情,晚年時同樣表現出閑淡的詞境。
紹興十一年(1141)經高宗與宰相秦檜之手,對金和約簽訂了。一度的和平一旦被保住,富饒的江南地區之經濟就進展了,主戰論的熱情被束之高閣,民心向往奢侈與享樂。在這種風氣中,繼承周邦彥傳統的婉約派又表現出興盛的活動。相對于豪放派重視述志之詞,結果使詞與樂曲逐漸分離,他們在表現上爭艷斗麗,在音律上悉心鉆研,代表南宋前期這種傾向的是姜夔與史達祖。
姜夔未能登進士第,一生無官而游于江南,在各地得到資助而度過一生。他雖然晚年也有唱和辛棄疾之詞,不無憂國之調,然而他的本領仍然是吟詠艷情風物的唯美之作。較之賀鑄、周邦彥,他用典較少,以自創新意之修辭為支點的高格調,被視為有“清空”之趣。特別可注意的是,姜夔多自度曲,在詞旁注記樂譜的作品,在其詞集中出現17首,17首作品,成了今日為復原當時的曲調所存的,唯一的貴重手稿。
后期,所謂“文人墨客”,宦途無成,而憑其詩文書畫等藝術才能游歷各地度過一生之風氣,在姜夔之后愈益興盛,這成為南宋中葉后一種社會現象。
為這種階層之出現帶來可能的,不言而喻,是成熟的文化以及支撐它的豐饒的經濟能力,然而不管怎樣,在那樣的文人墨客中,雖然其優秀的一部分,以無官之身而同時兼為風流名士,能保持恰如其分的社會地位;然而另一方面,漸近于幫閑與游藝者的,也為數不少。于是在這類文人們的從某種意義上可說是出賣品的藝術技能中,詞也占了很大的比重。以詞為職業的專門詞人多有產生,他們成為南宋后期詞的承擔者。
這類專門詞人的特征是幾乎都有唯美傾向,工于音律修辭而極盡精致,這種傾向在前此的姜夔、史達祖身上已能窺見。豪放派的詞至辛棄疾,愈益失去其相對于詩的特異性,可說僅僅采用詞的形式,而前述傾向,與之相對而有一種再度追求詞的獨自境界,使之鮮明的沖動。同時,由于把詞作為專門的商品,又有了增大其稀少價值的動機。
達到這一風潮頂點的是吳文英,他也是位經常往來于蘇、杭之間,同時而成為各地權要之門客的游士,晚年的情況不很清楚。吳文英也多自度曲,成為其詞風基調的,是一種沉郁的柔情。然而其想象、表現、造句,均極盡華麗而曲折,同時又使他的詞變得極其晦澀。詞至吳文英,可說是極盡其象征性之能事。然而同時也愈益特殊化,成為脫離一般人的東西。
這一時期屬于豪放派的詞人,僅可舉出劉克莊之名,而其風格不出辛棄疾之流亞。
2. 南宋的詞與北宋的詞有何不同
南北宋詞的不同特色
首先,南北宋詞的不同來自于音樂的演變.北宋詞人,多應酒宴之間歌兒舞女的要求,填詞當筵演唱.北宋詞人作詞,是隨意性的應酬,是業余的娛樂消遣,是逢場作戲,是私生活的真實描寫,是無遮掩性情的流露.南宋詞作,越來越脫離音樂的羈絆,走上獨立發展的道路,逐漸成為文人案頭的雅致文學.另一方面,南宋社會環境的巨大改變,迫使歌詞創作不得不走出象牙之塔,把目光投向更為廣闊的社會現實.南宋詞作,很多時候是文人墨客間相互酬唱或結詞社應酬的結果,有時還是抗戰的號角,是服務于現實的工具.南宋詞人作詞,是高雅的藝術活動,是精心的組織安排,甚至是莊重的情感表達.所以,《介存齋論詞雜著》說:“北宋有無謂之詞以應歌,南宋有無謂之詞以應社.”
其次,與這種音樂背景的演變和創作環境的改變相關聯,北宋詞人多率情之作,往往就眼前景色,抒寫內心情感,自然而發,生動感人.南宋詞人則費心構思,巧妙安排,精彩豐富,門徑儼然,句法章法可圈可點,警策動人.
再次,北宋詞率情而作,渾厚圓潤,表達個人的享樂之情,就少有意外之旨;南宋詞匠心巧運,意內言外,傳達詞人的曲折心意,就多用比興寄托手法.
3. 話說南宋詞和北宋詞的不同特色
首先,南北宋詞的不同來自于音樂的演變。詞,就其本質而言是一種音樂文學,詞的諸多變化都與音樂的嬗變息息相關。古代社會,缺乏科學的音樂曲譜記錄方法,音樂的傳授或教學也帶有很大的隨意性,許多優美的曲調都是依賴歌妓和樂工之口耳相傳。于是,新的曲譜樂調的不斷涌現,必然淹沒大量的舊曲調,許多當年盛極一時的流行音樂,最終消失在歷史的河流之中。南宋許多詞雖然還可以合樂歌唱,但是“舊譜零落,不能倚聲而歌也”已經成為一股不可逆轉的潮流。南宋末年詞人張炎《國香·序》說:“沈梅嬌,杭妓也。忽于京都見之,把酒相勞苦。猶能歌周清真《意難忘》、《臺城路》二曲,因囑余記其事。詞成,以羅帕書之。”可見“舊譜零落”,時能唱周邦彥某幾首曲子者,便是鳳毛麟角。“詩歌總是先從歌中借來適當的節奏,并直接繼承其抒情的性格。在適應了這種節奏以后,詩和歌便進入一種若即若離的狀態,最后變成不歌而誦的徒詩。”北宋詞人,多應酒宴之間歌兒舞女的要求,填詞當筵演唱。北宋詞人作詞,是隨意性的應酬,是業余的娛樂消遣,是逢場作戲,是私生活的真實描寫,是無遮掩性情的流露。南宋詞作,越來越脫離音樂的羈絆,走上獨立發展的道路,逐漸成為文人案頭的雅致文學。另一方面,南宋社會環境的巨大改變,迫使歌詞創作不得不走出象牙之塔,把目光投向更為廣闊的社會現實。南宋詞作,很多時候是文人墨客間相互酬唱或結詞社應酬的結果,有時還是抗戰的號角,是服務于現實的工具。南宋詞人作詞,是高雅的藝術活動,是精心的組織安排,甚至是莊重的情感表達。所以,《介存齋論詞雜著》說:“北宋有無謂之詞以應歌,南宋有無謂之詞以應社。”
其次,與這種音樂背景的演變和創作環境的改變相關聯,北宋詞人多率情之作,往往就眼前景色,抒寫內心情感,自然而發,生動感人。南宋詞人則費心構思,巧妙安排,精彩豐富,門徑儼然,句法章法可圈可點,警策動人。周濟說:“北宋主樂章,故情景但取當前,無窮高極深之趣。南宋則文人弄筆,彼此爭名,故變化益多,取材益富。然南宋有門逕,有門逕故似深而轉淺。北宋無門逕,無門逕故似易而實難。”又說:“北宋詞多就景敘情,故珠圓玉潤,四照玲瓏。至稼軒、白石,一變而為即事敘景,使深者反淺,曲者反直。”兩者各有春秋。北宋詞即見性情,易于引起閱讀者的普遍共鳴;南宋詞巧見安排,值得閱讀者的反復咀嚼。這種作詞途徑的根本性轉變,肇始于北宋末年的周邦彥,在大晟詞人的創作中已經廣泛地看出這一方面的作為。《白雨齋詞話》卷三更是從這個角度討論詞的發展與盛衰:“北宋去溫、韋未遠,時見古意。至南宋則變態極焉。變態既極,則能事已畢。遂令后之為詞者,不得不刻意求奇,以至每況愈下,蓋有由也。亦猶詩至杜陵,后來無能為繼。而天地之奧,發泄既盡,古意亦從此漸微矣。”這種“古意”,恐怕就是率情,就是“自然感發”。
再次,北宋詞率情而作,渾厚圓潤,表達個人的享樂之情,就少有意外之旨;南宋詞匠心巧運,意內言外,傳達詞人的曲折心意,就多用比興寄托手法。周濟說:“北宋詞,下者在南宋下,以其不能空,且不知寄托也。高者在南宋上,以其能實,且能無寄托也。南宋則下不犯北宋拙率之病,高不到北宋渾涵之詣。”②南宋詞就在這一方面,最受清代詞人的推崇。最能體現南宋詞人比興寄托之義的當推詠物之作,詞人結社之際也喜歡出題詠物。因為古人詠物,“在借物以寓性情,凡身世之感,君國之憂,隱然蘊于其內,斯寄托遙深,非沾沾焉詠一物矣。”(清沈祥龍《論詞隨筆》)《芬陀利室詞話》卷三說:“詞原于詩,即小小詠物,亦貴得風人比興之旨。唐、五代、北宋人詞,不甚詠物,南渡諸公有之,皆有寄托。白石、石湖詠梅,暗指南北議和事。及碧山、草窗、玉潛、仁近諸遺民,《樂府補遺》中,龍涎香、白蓮、莼、蟹、蟬諸詠,皆寓其家國無窮之感,非區區賦物而已。知乎此,則《齊天樂·詠蟬》,《摸魚兒·詠莼》,皆可不續貂。即間有詠物,未有無所寄托而可成名作者。”重大的社會與政治題材,通過比興寄托的手法表現在歌詞之中,南宋詞的境界自然不同于北宋詞。清人就是立足于這一點改變對南宋詞的看法。
4. 南宋的詩詞一般有哪些常見的思想感情
南宋時期的詩詞難免都帶有憂國憂民的愛國情懷。
南宋初期的詩詞大多是感概南北分裂之苦 痛惜大好河山落入外敵手中 悲憤朝廷無力抵抗入侵者。以及對家鄉對故土對老友親人的昔年 和落魄他鄉的自憐自哀
例:葉紹翁的“萬古知心只老天,英雄堪恨復堪憐。如公少 緩須臾死,此虜安能八十年。漠漠疑塵空偃月,堂堂遺像在凌煙。早知埋骨西湖路,悔不鴟夷理釣船。”表現了南渡文士對國事的感慨。
到了中期 更多的是表達自己誓死抵御外敵 愿為國家奉獻自己的豪邁情懷
例:陸游《示兒》
死去原知萬事空,但悲不見九州同。
王師北定中原日,家祭無忘告乃翁。
晚期 對生靈涂炭的悲哀 對水生火熱的無奈 對美好過去的懷念
例:范成大《州橋》
州橋南北是天街,父老年年等駕回。
忍淚失聲問使者:幾時真有六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