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宋代詞人孫道絢的簡介及作品
孫道絢(約公元1131年前后在世) 號沖虛居士,建安(今福建建甌)人。黃銖之母。生卒年均不詳,約宋高宗紹興初前后在世。三十歲喪夫,守志以終。生平著詞甚富,晚以火毀。銖搜求流傅于人口者,僅得六首。張世南《游宦紀聞》錄其悼亡一首,最為人所稱。黃升《唐宋諸賢絕妙詞選》收錄了五首。趙萬里輯本存詞八首。《詩人玉屑》也記載了她的詩詞片斷。
張世南《游宦紀聞》卷八載黃銖于紹興三年親錄其母詞稿,略云 :“先妣沖虛居士,少聰明,穎異絕人,于書史無所不讀,一過輒成誦。年三十,先君捐棄 ,即抱貞節以自終。平生作為文章詩辭甚富。晚遭回祿,毀棄無馀,此詞數篇,皆膾炙在人者。因訪求得之。”
雪
悠悠揚揚,做盡輕模樣。
夜半蕭蕭窗外響,多在梅邊竹上。
朱樓向曉簾開,六花片片飛來。
無奈熏爐煙霧,騰騰扶上金釵。
滴滴金(梅)
月光飛入林前屋。風策策,度庭竹。
夜半江城擊柝聲,動寒梢棲宿。
等閑老去年華促。只有江梅伴幽獨。
夢繞夷門舊家山,恨驚回難績。
醉蓬萊(力修寶學賢表宴胡明仲侍郎,遣歌姬來乞詞,作醉蓬萊令歌之)
看鷗翻波濺,蘋末風輕,水軒消暑。
云疊奇峰,破桐陰亭午。列岫連環,溜泉鳴玉,對幅巾芒履。
況有清時,風流故人,劇談揮塵。
才冠一時,論高兩漢,書扇豪蹤,吐鳳辭語。
書錦歸來,慶長年老母。且盡綠尊,莫懷歸興,聽扇歌高舉。
會見登庸,泥封詔下,促朝天去。
菩薩蠻
欄干六曲天圍碧。松風亭下梅初白。臘盡見春回。寒梢花又開。
曲瓊閑不卷。沈燎看星轉。凝佇小徘徊。云間征雁來。
少年游(葛氏侄女子告歸,作少年游送之)
雨晴云斂,煙花澹蕩,遙山凝碧。驅車問征路,賞春風南陌。
正雨后、梨花幽艷白。悔匆匆、過了寒食。歸家漸春暮,探酴醿消息。
憶秦娥(季溫老友歸樵陽,人來閑書,因以為寄)
秋寂寞。秋風夜雨傷離索。傷離索。老懷無奈,淚珠零落。
故人一去無期約。尺書忽寄西飛鶴。西飛鶴。故人何在,水村山郭。
醉思仙(寓居妙湛悼亡作此)
晚霞紅。看山迷暮靄,煙暗孤松。動翩翩風袂,輕若驚鴻。
心似鑒,鬢如云,弄清影,月明中。謾悲涼,歲冉冉,蕣華潛改衰容。
前事銷凝久,十年光景匆匆。念云軒一夢,回首春空。
彩鳳遠,玉簫寒,夜悄悄,恨無窮。嘆黃塵久埋玉,斷腸揮淚東風。
如夢令(宮詞)
翠柏紅蕉影亂。月上朱欄一半。風自碧空來,吹落歌珠一串。
不見。不見。人被繡簾遮斷
2. 宋代著名詞人呂本中的簡介
呂本中(1084-1145),字居仁,號紫薇,為南宋初道學家,世稱東萊先生,壽州(今安徽壽縣)人。
紹興六年(1136)賜進士出身。歷官中書舍人、權直學士元,以忤秦檜罷職,晚年深居講學。
詩屬江西詩派,作有《江西詩社宗派圖》、《東萊集》、《紫薇詩話》,詞集《紫薇詞》。 【采桑子】 恨君不似江樓月,南北東西。
南北東西,只有相隨無別離。 恨君卻似江樓月,暫滿還虧。
暫滿還虧,待得團圓是幾時? 呂本中既是詩人又是詞人,在兩宋之間卻均數不上第一流,他平生對文壇影響最大的事,倒是少年時的一次戲作《江西詩社宗派圖》,尊黃庭堅為主,下列陳師道等 25人,稱之為“江西宗派”,從而給宋代詩壇上最重要的一個詩派確定了名稱,在詩史上足以大書特書。因為這“定鼎之功”,呂本中自己身后也被補入了江西詩派之中,成為其重要成員之一。
以黃、陳為首的江西詩派,風格瘦硬奇拗,法度森嚴,呂本中學詩卻不是亦步亦趨,他曾引前人論詩的話:“好詩流美圓轉如彈丸。 ”提出自己的“活法”說,也即是一種自然流暢之美。
這種特色,在他的小詞中要比詩中體現得更為鮮明,這一首帶著民歌風韻的《采桑子》,就完全當得起“流美圓轉如彈丸”的贊譽。 錢鐘書論詩歌修辭,有“喻之二柄”、“喻之多邊”的分類,同樣的事物,可以作為褒貶、喜惡之情迥然不同的比喻。
周振甫舉這首《采桑子》為例,正是比喻既具二柄,又具多邊的典型顯例:“這首詞用‘江樓月’作比,在上片贊美‘江樓月’,‘南北東西,只有相隨無別離。’人雖到處漂泊,而明月隨人,永不分離,是贊詞。
下片寫‘江樓月’,‘暫滿還虧,待得團圓是幾時?’月圓時少,缺時多,難得團圓,是恨詞。同樣用‘江樓月’作比,一贊一恨,是在一篇中用同一個比喻而具有二柄。
還有,上片的‘江樓月’,比‘只有相隨無別離。’;下片的‘江樓月’,比‘待得團圓是幾時’,所比不同。
同用一個比喻,在一首詞里,所比不同,構成多邊。象這樣,同一個比喻,在一首詞里,既有二柄,復具多邊,這是很難找的。”
因此呂本中這首詞,不但在詞壇上有“渾然天成,不減唐花間之作”(曾季貍《艇齋詩話》)之譽,在修辭學上,也有其特殊的地位。 呂本中雖生當南北宋之交,詞風卻仍繼承晚唐五代以來的風格,以流動明暢、清麗自然見長,其詞集《紫微詞》一共存詞二十七首,只有一首長調,其余都是小令,似乎有點跟不上長調盛行的時代潮流。
這與他一生致力于詩、填詞不甚用心有關,但到了身后,卻似乎詞作比他的詩作更為膾炙人口,也許正是因為不甚用心去經營,反而別有風味吧。他是程氏理學的傳人,學者稱之“東萊先生”,性格堅毅,氣節剛直,在南宋居朝時敢于觸犯權臣,詞中卻沒有那股嚴肅的勁兒,后人評他:“直忤權臣,深居講道,而小詞乃工穩清潤至此。”
評論者常常訝于文品與人格的相異之處,其實這種不同,只是作者無意識流露出的心靈另一側面。 就象他所宗的道學先師程頤曾經贊賞晏幾道“夢魂慣得無拘檢,又踏楊花過謝橋。”
這樣深摯幽微的句子一樣,呂本中本人也是小山詞的愛好者,他最愛誦讀小山詞,“以為有思致”。其詞作也有近似小晏的一面,總是追憶昔日的一段情事,不勝悵恨惘然,如這首《踏莎行》: 雪似梅花,梅花似雪,似和不似都奇絕。
惱人風味阿誰知?請君問取南樓月。 記得去年,探梅時節,老來舊事無人說。
為誰醉倒為誰醒?到今猶恨輕離別。 在另一首《浪淘沙》詞里,他也說:“舊時心緒沒人知。
記得一年寒食下,獨自歸時。……將為老來渾忘卻,因甚沾衣?”這段情事顯然已無可考,他總是以梅花或者牡丹來比喻那個“伊人”,又總是嘆息“百年心事老相催”、“平生相與意,老病猶堪記”,少年時的舊歡如夢,已是前塵往事,隔著南北宋的時代劃分,隔著江淮天塹阻斷,再也追不回來。
他自己也明白:“對人不是憶姚黃。實是舊時風味、老難忘。”
(《虞美人》)和小山一樣,他懷念的不僅僅是那一段舊情,而是包含著昔年所有的溫馨幸福,小山是“華屋山邱”,由富貴至落魄,他卻是更深切的經歷過人間滄桑、天翻地覆之痛。他的詞作追思多而寫實少,但南渡凄愴之懷,在他詞中也有直接的流露,如這首《南歌子》: 驛路侵斜月,溪橋度曉霜。
短籬殘菊一枝黃,正是亂山深處過重陽。 旅枕原無夢,寒更每自長。
只言江左好風光,不道中原歸思轉凄涼。 這是他南下逃難,流落在江南旅途之中所作,和他同時期詩作之中的慷慨悲壯之音不同,這首小詞卻是凄婉哀傷的,懷念業已失去的安裕的家園,縱使到了“人人盡說江南好”的地方,也永遠覺得自己是一個凄涼的旅客。
呂本中的祖籍本是壽州(今安徽壽縣),原本也算得上是南方人士,但自祖輩起就居住在京城開封,已成為帝輦下的百姓,自然將“中原”當作了自己的故鄉。 當金兵南下攻宋圍城的時候,四十四歲的呂本中正在汴京城中,和千萬京師子民一起親身遭受了兵火的洗禮,看著這一座繁華名城變成人間地獄。
李心傳《系年要錄》中如此記載當時圍城的慘狀:京城外墳墓盡被發掘,棺材被取出來當作馬槽,尸骨拋棄遍野。城內瘟疫流。
3. 宋代詞人李子儀的生平
Li Zhiyi
李之儀
(?~1117)
北宋詞人。字端叔,自號姑溪老農。滄州無棣(今屬
山東)人。哲宗元□初為樞密院編修官,通判原州。元□
末從蘇軾于定州幕府,朝夕倡酬。元符中監內香藥庫,御
史石豫參劾他曾為蘇軾幕僚,不可以任京官,被停職。徽
宗崇寧初提舉河東常平。后因得罪權貴蔡京,除名編管
太平州(今安徽當涂)。后遇赦復官,晚年就卜居其地。
李之儀擅長作詞,前人稱其“多次韻,小令更長于
淡語、景語、情語”(毛晉《姑溪詞跋》)。他很注意
詞的特點,曾說“長短句于遣詞中最為難工,自有一種風
格。稍不如格,便覺齟齬。”他批評柳永“韻終不勝”、
張先“才不足而情有余”,而主張象晏殊、歐陽修那樣
“語盡而意不盡,意盡而情不盡”(《跋吳思道小詞》)
4. 宋代著名詞人魏承班的簡介
魏承班 魏承班 〔約公元九三O年前后在世復〕字、里、生卒年均不詳,約后唐明宗長興初前后在世,據當代學者考證,死于前蜀敗亡之際。
父魏宏夫,為蜀王建制養子,賜姓名王宗弼,封齊王。承班為駙馬都尉,官至太尉。
承班工詞,艷麗似溫庭筠,今存二十一首(見《唐五代詞》)。 元遺山曰:魏承班詞,俱為言情之作。
大旨百明凈,不更苦心刻意以競勝者。 魏承班——《玉樓春》 寂寂畫堂梁上燕,高卷翠簾橫數扇。
一庭春色惱人來,滿地落花紅幾片度。 愁倚錦屏低雪面,淚滴繡羅金縷線。
好天涼月盡傷心,為是玉郎長不見。 輕斂翠蛾呈皓齒,鶯轉一知枝花影里。
聲聲清迥遏行云,寂寂畫梁塵暗起。 玉斝滿斟情未已,促坐王孫道公子醉。
春風筵上貫珠勻,艷色韶顏嬌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