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 談 抽 煙
昨晚看了朱自清的散文《談抽煙》,談到了抽煙的幾個好處。
我看,說是好處,其實在戲弄吸煙者。
抽煙的確不是什么好事,大家都知道。
各種媒體都在宣傳抽煙的害處,無論從醫學、健康的角度,還是從社會、心理的角度來看,吸煙是有百害而無一利。
那為什么還有那么多人抽煙呢?
至所以有那么多人對抽煙興趣不減,必有其他原因。
其實仔細想來,抽煙就是吸毒,大家知道不好,但讓人特別上癮,就是丟不下,就像嫖妓一樣,大家都知道是五毒之一,但就是屢禁不止,越嫖越上癮,以至于長期包妓、養妓。
抽煙同嫖妓在諸多方面呈現出驚人的一致。
首先,抽煙不像飲酒。
少量飲酒有益于健康,而抽煙是有百害而無一利。
同樣,嫖妓不像交友。
交些知心朋友,哪怕是紅顏知己,可以增添生活的情趣,消除寂寞,而嫖妓有損道德、健康和家庭生活,也是百害而無一利。
大家都知道抽煙對身體有害,煙草商也知道,于是假惺惺地在香煙盒上寫上“吸煙有害健康”,實則是姜太公釣魚——愿者上鉤。
這無異于在妓院門口掛一個牌子,上面寫道:“嫖妓有損家庭和睦,并有傳染性病的危險,在跨進門之前要謹慎三思。”
在他人在場的情況下吸煙,其結果是讓別人吸二手煙,傷害他人身體。
在他人在場的情況下嫖妓,其結果是讓別人目睹道德的淪喪,戕害他人心靈。
抽煙讓人上癮。
鑒于抽煙不利健康,許多煙民發誓要逐漸減少煙量,今天抽兩包,明天抽一包半,后天抽一包,大后天抽半包,直至最后徹底戒掉。
這無異于《孟子·滕文公下》記載的一則“攘雞”的故事:有一個人每天偷鄰居家的雞(攘雞),有人對他說:“這不是君子的行為。
”他說:“那就減少點,每月只偷一只雞,一直到明年,然后就徹底不偷了。
”倘若明知偷雞不對,應即刻停止,為何要等到來年?
嫖妓也容易上癮。
鑒于長期嫖妓會對身體和家庭生活傷害,有些嫖客就發誓逐漸減少這種惡習,先是一周嫖一次,再就一月嫖一次,然后就半年嫖一次,直到徹底戒掉。
這跟抽煙、壤雞沒什么兩樣,要想戒掉惡習,就要干凈利落,完全徹底。
老煙鬼在家人面前總是躲躲閃閃,回家前趕緊漱一漱口,生怕老婆聞出煙味兒。
回家后還要把煙給藏嚴實了,千萬不能讓老婆給翻出來。
養女人也一樣,也是躲躲藏藏,回家前趕緊把臉上的口紅印和脖子上的香水味兒給抹掉,生怕老婆看出來、聞出來。
回家后也要把跟野女人有關的東西藏好,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如果有條件,干脆整一套房子,把她給包養起來,這樣藏得更嚴實。
如果不在大庭廣眾之下吸煙,或者僅限于個與人的私密空間內吸煙,那就不會對別人造成傷害,因此,煙可以在市場上隨便買到。
也正因如此,西方人只在公共場合限制吸煙。
如果至今未婚,或者沒有女朋友,嫖妓就不會對別人造成心靈的傷害,于是,黑市上也能買到“性”。
也正因如此,中國人雖然在公共場合掃黃打非,但卻允許暗娼盛行。
據說,吸煙可以拉近兩個談話人的距離,沒話也可以找出話來聊,適當的時候,煙友還可以抵擋一陣兒:家長或老婆追問是否在外面抽煙了,還有個煙友作證——確實沒抽。
據傳,共同嫖妓使兩個人的關系異常的默契,有事也當沒事,關鍵的時候,嫖友還可以編上一通:家長或老婆追問是否在嫖妓,還有個嫖友作偽證——我們在一塊,確實沒嫖。
煙有質量好賴之分,分為高檔煙和低擋煙。
抽不起高檔的,就湊合著抽低檔的。
如今,煙價是越來越高,工薪階層根本抽不上高檔的煙。
于是,就有人用公款買煙來送當權者,用公款來請客。
妓女也有檔次之分,分為高檔妓女和低檔妓女。
玩不起那些出入高等公寓或高級酒店的高檔妓女,就湊合著在大街上找那些低檔的。
如今,妓女的修養越來越高,價位也越來越高,光靠自己的死工資,根本玩不起高檔的。
于是,也有花公款嫖妓,或用公款“請客”的,甚至公款玩到了歐洲,惹得那些金發碧眼白皮膚的外國妓女竟學會了用中文大聲招徠我們的同胞:中國人,有發票!
抽煙和嫖妓有這么多的相似之處,我簡直不敢再想下去了。
我知道,這篇文章一旦登出,抽煙的朋友們肯定會罵我,我也做好了隨時準備挨罵的思想準備。
不過,本文實屬調侃,并沒有任何詆毀廣大煙民的意思。
其實,我以前也冒幾口小煙,雖算不上煙槍,但按照上述理論,畢竟也“嫖”過。
大凡喜歡文字的人,似乎都與抽煙有點關系吧。
在我所接觸過的有關抽煙的文章中,自認為最出名的應該是文學巨匠朱自清的《談抽煙》,以及臺灣散文十大家之首林清玄的《心境與抽煙》和賈平凹的《吃煙》。
也許這正應了一句話:煙出文章,酒出詩。
我算不上一個文人,但與煙卻有不解之緣。
早在上高三時的一個周末,宿舍里只有我和一位要好的舍友沒有回家。
舍友神秘地掏出一個白色的小方盒:這是箭牌香煙,抽過嗎?我這個農家子弟趕緊的搖頭。
“箭牌”?不說抽過,就是聽說,也是頭一遭呢。
舍友大方地遞給我一支,說:這是我從我爸辦公室“順”的,這回讓哥們開開眼,見識一下什么叫煙的味道,什么叫神仙的感覺!那天,我還真的做了一回“神仙”。
也許是第一次抽煙,抑或是抽得太快的緣故。
一支煙下肚,不一會兒,便覺得天旋地轉起來。
嘔是嘔不出,站是站不穩,直到后來,晚自習是不能上了,只好乖乖地躺在床上,“神仙”了一夜。
走出校門,由于工作的關系,抽煙便成了家常便飯。
時間一久,感覺抽煙還真有那么一點“味道”。
抽煙的“味道”不在于優雅,在于她有一個不錯的提神效果,如人家喝咖啡,品濃茶一樣的道理,不同的喜好而已。
喜好文字的人,總能在抽煙中捕捉到一種創作的靈感。
深夜,坐在書桌前寫小文,一旦卡殼,那時候,只需從煙盒或者煙筒里抽出一支,將煙屁股在寫字臺上輕輕地頓一頓(這樣抽起來有勁),然后,往鼻子下一夾,深呼吸,那感覺已是半個神仙了。
稍事休息,點燃、深吸一口,然后閉上眼,再將身子往椅背上一靠,極優雅地吐出串串煙圈。
讓所見、所聞、所思、所想,經過煙熏火燎,刨去粗糲,吸入精華,經口、喉、氣管、最后進入到肺,血與肉溶合其中……文章大體都是這樣煉成的,靈與火,血與肉,積蓄、燃燒、釋放。
抽煙另外的“味道”在于她能夠給你帶來無盡的安慰。
有時候人不好相處,但是煙好相處。
你可以選擇,可以挑剔,甚至可以向她發脾氣。
她是你忠心的伴侶,忠實的朋友。
自古有人愛江山,愛美人,我獨愛煙。
小則可以娛情,大則可以料敵制勝。
退可以以排解難過傷憂,進可以指點江山。
如此愜意之事,非道中人所能領悟也。
當然,煙抽久了,自然會遭到家人的反對。
妻子說抽煙有什么好?科學家都說了,抽一支煙要縮短若干秒的壽命,既是害人害己,還不如吃口香糖呢!
我口笨,說不過妻子,所以有好長一段時間,為沒有足夠的理由抽煙而苦悶!直到有一天,我讀到朱自清老先生的《談抽煙》,方才變得理直氣壯起來。
朱自清在文中說:有人說“抽煙有什么好處?還不如吃點口香糖,甜甜的,倒不錯。
”不用說你知道這準是外行。
口香糖也許不錯,可是喜歡的怕是女人孩子居多,男人很少賞識這種玩意兒的;除非在美國,那兒怕有些個例外。
一塊口香糖得咀嚼老半天,那朵頤的樣子,總遮掩不住,總有點兒不雅相。
這其實不像抽煙,倒像銜橄欖。
你見過銜著橄欖的人?腮幫子上凸出一塊,嘴里又不時地茲兒茲兒的。
抽煙可用不著這么費勁;煙卷尤其省事,隨便一叼上,悠然的就吸起來,誰也不來注意你。
抽煙說不上是什么味道;勉強說,也許有點兒苦吧。
但抽煙的不稀罕那“苦”而稀罕那“有點兒”。
他的嘴太悶了,或者太閑了,就要這么點兒來湊個熱鬧,讓他覺得嘴還是他的。
嚼一塊口香糖可就太多,甜甜的,夠多膩味;而且有了糖也許便忘記了“我”。
你看,朱老先生都這么說了,我還有什么可怕的!
我不是古巴的卡斯特羅,他是為了國家的利益才帶頭戒煙,公開告別了與他有44年緣分的雪茄;我不是新加坡前總理李光耀,他是為了創建無煙國,為全體國民做表率,才自動戒煙;我不是……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公民,身上沒有那么多的壓力,我抽煙抽的只是一個心情,一個喜好,一個自在。
杭州的一個寺里不是有這樣一付門聯嗎:“是命也是運也,緩緩而行;為名乎為利乎,坐坐再去。
”這副門聯說得多好!“忙忙”人生,一干平頭百姓坐下來能干嘛,坐下來抽煙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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