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慶歷史請參照:http://***?tid=837336
桐城派資料:
桐城派,又稱桐城文派、桐城古文派,因其主要代表人物方苞、劉大魁、姚鼐均系桐城人,故名。
桐城派是清代文壇上最大的散文流派其參與作家之眾、播布地域之廣、綿延時間之久,皆為中國文學史上所罕見。
桐城文派源遠流長,可以上溯到明末清初。
桐城人方以智、錢澄之、戴名世,在古文理論和創作實踐上,初步體現桐城文派的某些特征,可以認作桐城文派的前驅。
桐城派文論體系和古文運動的形成,始于方苞,經劉大魁、姚鼐而發展成為一個聲勢顯赫的文學流派。
方、劉、姚被尊為“桐城派三祖”。
方苞,字靈皋,號望溪,出生于桐城一士大夫家庭。
早在青年時代,方苞就有“以八家之文,載程、朱之道“的志向。
32歲舉江南鄉試第一,39歲中進士,適逢母病未能參加殿試。
44歲因受鄉先輩戴名世《南山集》文字獄案牽連而入獄,經大學士李光地等人營救,得以赦免出獄。
方苞繼承明代散文家歸有光的“唐宋派”古文傳統,提出“義法”主張。
“義”是指文章中心思想即封建正統的基本觀點;“法”是指表達中心思想或基本觀點的形式技巧,包括結構、條理、修辭等。
他認為“義”與“法”之間為一經一緯,相輔相成,即內容與形式必須統一。
方苞還提倡文章語言必須“雅潔“,淘汰雜質,創造清真雅正、謹嚴樸質的文體。
他認為學習古文應以《左傳》、《史記》為范本,而要學到《左傳》、《史記》的精髓,又必須從唐宋散文八大家入手。
方苞雖推崇古文,但也反對一味“求古求職典”,反對形式上擬古的古文傾向。
這些主張均比較切實,便于人們掌握古文的正確寫作方法,是對唐宋以來古文運動創作經驗的總結,在文學批評史上具有積極意義。
方苞“義法”論的創立,為桐城文派的發展奠定了基礎。
他的門下有劉大魁、沈彤、沈庭芳等一大批弟子,其中尤以劉大魁、最有建樹,為桐城文派承前啟后的中堅人物。
劉大 木魁、字才甫,一字耕南,號海峰。
他讀書勤奮,擅長文辭。
青年時代游學京城,拜在方苞門下。
方苞讀其文章,贊嘆不已,認為自己不如他:“如苞何足算也!邑子劉生,乃國士耳。
“可見方苞對劉大魁是何等到看重。
劉大魁晚年致力于教學,曾任皖南黟縣教諭,后又主持歙縣問政學院,歸老于樅陽故里,一生著作頗豐。
劉大魁補充發展了方苞的“義法”論,偏重于古文的藝術探討。
他在肯定文章思想居于首要地位的同時,認為文章的藝術性有相對的獨立意義,指出文字“無一定之律,而有一定之妙”,因此必須重視藝術的體現。
劉大魁提出了“神氣”、“音節”、“字句”為文章要素的理論。
“氣”是指語言的氣勢,而“神”則是“氣之精處”,是一種最本質的獨特的風格,是作者性格特征在藝術上的體現。
他認為文章的“神氣”雖然難以看見,但能“于音節見之”,而“音節無可準,以字句準之”。
從文章的字句、章節入手,就可以體察文章的神氣,看出作者思想感情的起伏、頓挫,這無疑是總結我國詩歌韻律學說中的理論,并運用到散文領域。
劉大魁認為,進窺古文“義法”的奧妙應當從熟讀古文入門:“積字成句,積句成章,積章成篇,合而讀之,音節見矣;歌而詠之,神氣出矣。”這就是后來桐城古文家學文與作文的秘訣,后代傳桐城文法者無不以此為不二法門。
劉大魁門下弟子眾多,以姚鼐最為杰出。
姚鼐字姬傳,一字夢谷,室名惜抱軒,弟子稱他為惜抱先生。
姚鼐幼時十分好學,拜劉大魁為師學習古文。
乾隆二十八年中進士,官至刑部郎中。
歷任山東、湖南鄉試副考官,乾隆三十八年入四庫全書館任任篆修官。
《四庫全書》修成后,他辭官回鄉,致力于教育和精研學問,先后主講于揚州、安慶、歙縣、南京等地書院,其弟子遍及南方各省,名揚天下。
作為桐城派的第三代祖師,姚鼐發展了方苞的“義法”論,提出了義理、孝據、詞章三者合一的主張,使桐城派文論具有更完整的體系和周密的理論性。
他的另一個重大貢獻就是提出了富有創見性的陰陽剛柔說,這是我國古代散文審美理論和風格特征的重大命題。
姚鼐認為文章的陰陽剛柔變化,是作者性格、氣質、品德的表現。
用陰陽剛柔這個哲學概念解釋文章風格的來源和散文的風格特點,無疑是一個創舉。
姚鼐在教學之余,還選輯了《古文辭類篆》一書,作為弟子學習古文范本。
姚鼐之后,直至本世紀初,先后有“姚門四杰”梅曾亮、管同、方東樹、姚瑩,曾國藩及“曾門四弟子”張裕釗、吳汝綸、薛福成、黎庶昌以及林紓、姚永樸、姚永概等卓立文壇。
桐城派文章大都具有不可低估的藝術魅力,成為一代文學正宗。
具體的說,論文觀點鮮明,邏輯性強,辭句精練,間有卓識;游文章寫景狀多有傳神之筆,能抓住特征加以渲染,使一山一水一木一石生機盎然,俱能寄寓對世情的感嘆;傳狀之文,刻畫生動,情見于辭;紀事之文,敘述扼要,流暢時晰。
平易近人,清新可讀,是其整體的流派特點。
其中膾炙人口的散文名篇有方苞的《獄中雜記》、《左忠毅公逸事》,姚鼐的《登泰山記》等。
“五四”新文化運動興起,白話文學隨之而生,給了桐城派致命的打擊。
而林紓仍在鼓吹“尊孔讀經”,逆時代潮流而動,反對新道德,反對新文學,被斥為“桐城謬種”,理所當然的成了新文化運動的批判對象,桐城派古文運動自此終結,然而,不能據此把崛起于200余年前的桐城文派定為反動流派,一概否定,正如梁啟超在《清代學術概論》中所說,“不能以其末流之墮落,歸咎于作始”。
對于這個在中國文學史上發后過較大影響的散文流派,應該全面、客觀、公正地予以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