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結合作品分析蘇軾詞的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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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詩現存約四千首,其詩內容廣闊,風格多樣,而以豪放為主,筆力縱橫,窮極變幻,具有浪漫主義色彩,為宋詩發展開辟了新的道路。燮星期《原詩》說:“蘇軾之詩,其境界皆開辟古今之所未有,天地萬物,嬉笑怒罵,無不鼓舞于筆端。”趙翼《甌北詩話》說:“以文為詩,自昌黎始,至東坡益大放厥詞,別開生面,成一代之大觀。……尤其不可及者,天生健筆一枝,爽如哀梨,快為并剪,有必達之隱,無難顯之情,此所以繼李、杜后為一大家也,而其不如李、杜處亦在此。”
蘇軾的詞現存三百四十多首,沖破了專寫男女戀情和離愁別緒的狹窄題材,具有廣闊的社會內容。蘇軾在我國詞史上占有特殊的地位。他將北宋詩**新運動的精神,擴大到詞的領域,掃除了晚唐五代以來的傳統詞風,開創了與婉約派并立的豪放詞派,擴大了詞的題材,豐富了詞的意境,沖破了詩莊詞媚的界限,對詞的革新和發展做出了重大貢獻。名作有《念奴嬌》、《水調歌頭》等,開豪放詞派的先河,與辛棄疾并稱“蘇辛”。劉辰翁《辛稼軒詞序》說:“詞至東坡,傾蕩磊落,如詩,如文,如天地奇觀。”
2. 宋代詩詞有哪些重要特征
兩宋時期,詩歌得到進一步發展。
詩歌的另一種重要形式——詞在宋代達到頂峰。詞是一種音樂化的文學樣式,被稱為“曲”、“曲子”,或“曲子 詞”、“樂府”、“長短句”等。
詞起源于民間,盛唐以后,文人雅士填詞漸成 風氣。五代時,中國第一部文人詞總集《花間集》問世。
到宋代,詞這一特 殊的文學樣式,受到社會各階層的普遍歡迎。宋代詞人在詞中“言詩之所不能言”,表達其“動于中而不能抑”的歡愉愁怨,實現內容與形式的完美統 一。
詞在宋代達到了可以和唐詩并列的中國文學的另一座高峰,形成了“婉 約”、“豪放”兩大派,著名詞人有晏幾道、歐陽修、范仲淹、王安石、柳永、蘇軾、秦觀、周邦彥、張孝祥、辛棄疾、李清照、陸游、姜夔等。
3. 以蘇軾的詞為例,論述宋代豪放派詞的藝術特征 高分~
蘇軾在我國詞史上占有特殊的地位。
他將北宋詩**新運動的精神,擴大到詞的領域,掃除了晚唐五代以來的傳統詞風,擴大了詞的題材,豐富了詞的意境,沖破了“詩莊詞媚”的界限,對詞的革新和發展做出了重大貢獻。正因如此,宋后歷代以來,人們論詞,必提蘇軾 ;若提蘇詞,亦必提其“豪放”之風。
這幾乎是一個規律了。蘇軾是豪放派的開山鼻祖,他的一系列豪放詞是北宋豪放詞派形成的重要標志,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劉辰翁就曾說過:“詞至東坡,傾蕩磊落,如詩,如文,如天地奇觀。”蘇軾詞作是比較豐富的,據統計現存三百四十多首。
蘇詞風格多樣,既有代表性的豪放風格,是蘇軾刻意追求的理想風格,他以充沛激昂甚至悲涼的感情融入詞中,寫人狀物以慷慨豪邁的形象和闊大雄壯的場面取勝,也最能代表蘇軾思想和性格特點。還有數量在其詞的總數中占有絕對多的比例的“婉約詞”,這些詞感情純正深婉,格調健康高遠,也是對傳統婉約詞的一種繼承和發展。
本文想根據自己的理解,再結合幾首蘇軾有代表性的“豪放詞”,簡單論述一下蘇詞中被歷代論家所忽略的豪放中透露出來的悲壯、凄涼、哀婉甚至一絲淺淺的“消極避世”的審美特征。蘇軾詞由“純粹的豪放”到“豪中見悲”有一個漸變的過程。
詞中“悲”的成分明顯加深有兩個較為顯著的標志。一是在他45歲因“烏臺詩案”被貶黃州時,一是在他59歲被貶往惠州時。
其中后一次給素食的影響更為強烈。蘇軾在其自題畫像中說道:“問汝平生功業,黃州惠州儋州。”
這話一般被認為是蘇軾的“自嘲”,實是蘇軾對自己人生、創作道路回顧后做出的一個深刻認識和總結,這起碼說明,在蘇軾自己看來,他在這三個地方的經歷與創與其以前時是有很大不同的。他在此時的詩詞創作中融入了一些前所未有的東西,只是這種變化顯得很微弱,較難被讀者體察而已。
朱弁在《風月堂詩話》中有云:“東坡文章,至黃州以后人莫能及,為黃魯直詩時可以抗衡。晚年過海,則雖魯直亦瞠若乎其后矣。
或謂東坡過海雖為不幸,乃魯直之大不幸也。”這又從一個側面說明,蘇軾的文學創作再貶至黃州尤其過海之后,發生了一定變化,其成就更為突出了。
這是從人生經歷對創作的影響角度而言的。我的想法是,素此在經歷了兩次重大挫折之后,詞作更傾向于表達自己內心伸出的那種悲哀和痛楚,更傾向于表達一些個人性的感情了。
而表達著種人生悲壯的東西更能打動人心,更能切近讀者,這也許是蘇軾被后來歷代文人尤其是那些郁郁不得志的失意文人所推崇的一個原因吧。這些凝聚了了蘇軾太多無奈的嘆息制作,故不失其豪放達觀之人生態度,然實是和著他血和淚寫成的,是將人生的痛感轉化成了審美的快感。
只是作者高超嫻熟的技藝及其中更多的樂觀成分幾乎掩蓋了那份悲涼,讓我們難以體察而已。 我以為,蘇軾的純豪放詞的代表作是《江城子·密州出獵》,而非那首公認的《念奴嬌·赤壁懷古》。
且看他早期的這首江城子詞:江城子·密州出獵 老夫聊發少年狂,左牽黃,右擎蒼。錦帽貂裘,千騎卷平岡。
欲報傾城隨太守,親射虎,看孫郎。 酒酣胸膽尚開張,鬢微霜,又何妨!持節云中,何日遣馮唐?會挽雕弓如滿月,西北望,射天狼。
宋神宗熙寧八年,蘇軾任密州知州,曾因旱去常山祈雨,歸途中與同官梅戶曹會獵于鐵溝,寫了這首出獵詞。作者詞中抒發了為國效力疆場、抗擊侵略的雄心壯志和豪邁氣概。
開篇“老夫聊發少年狂”,出手不凡。這首詞通篇縱情放筆,氣概豪邁,一個“狂”字貫穿全篇。
接下去的四句寫出獵的雄壯場面,表現了獵者威武豪邁的氣概:詞人左手牽著黃犬,右臂擎著蒼鷹,好一副出獵的雄姿!隨從武士個個也是“錦帽貂裘”,打獵裝束。千騎奔馳,騰空越野,好一幅壯觀的出獵場面!作者以孫權自比,更是顯出東坡“狂”勁和豪興來。
“酒酣胸膽尚開張”,東坡為人本來就豪放不羈,再加上“酒酣”,就更加豪情洋溢了。讀來自有一種豪邁之感。
作者在這里塑造的是一個充滿斗志的形象。此中并未透露出對自己被貶的哀傷。
可見此時的蘇軾滿腔是馳騁疆場、以身許國的豪情壯志而對個人受到的不公正遭遇去絲毫不在意,即便是“鬢微霜”,卻“又何妨”呢?在稍早的《沁園春·密州早行馬上寄子由》中,作者還表達了自己“致君堯舜”的人生理想和少年時代意氣風發、豪邁自信的精神風貌。在此將此詞錄出,讀者諸君可與后面的幾首詞作一比較,會發現與他被貶黃州后是有較大區別的。
沁園春·密州早行馬上寄子由 孤館燈青,野店雞號,旅枕夢殘。漸月華收練,晨霜耿耿,云山摛錦,朝露漙漙。
世路無窮,勞生有限。似此區區長鮮歡。
微吟罷,憑征鞍無語,往事千端。 當時共客長安,似二陸初來俱少年。
有筆頭千字,胸中萬卷,致君堯舜,此事何難!用舍由時,行藏在我,袖手何妨閑處看?身長健,但優游卒歲,且斗樽前。 “烏臺詩案”后,蘇軾開始更加真切而深刻的體會到人生的艱難和命運的變幻不定。
個人不幸命運開始更多地融入詞作,其悲劇性也因此明顯加深(需要仔細體會方能感覺出來)。在當時那種社會背景下,蘇軾有些想法是不敢直接言說的,。
4. 評價蘇軾對北宋詞的貢獻
蘇軾在中國詞史上有著特殊的地位。他的詞在題材內容、風格意境和語言音律等方面都有新的突破。他將北宋詩**新運動的成果推廣到詞的領域,開創了詞的創作的新階段。
蘇軾對詞的貢獻,首先在于提高了對詞的認識與評價。他打破詩詞有別的人為界限,促使詞成為真正獨立的抒情詩作。
在題材內容上,蘇軾把詞人的視野從傳統的“花間”“尊前”引向了人間社會,以至贏得了“無意不可入,無事不可言”的評價。蘇詞眾多的題材中,以抒情詞、詠物詞和田園詞的成就最高。
就抒情詞而言,除了傳統的風月柔情之外,蘇軾大膽開拓,把詞體逐漸轉化為文人言志抒情的工具。他用詞表現自我,用詞直接抒發自己的為政、愛國、懷古以至廣泛的人倫之情。如《沁園春》(孤館燈青)抒寫“致君堯舜”“用舍由時”的為政抱負。《江城子》(老夫聊發少年狂)寫密州出獵的盛況,抒發了自己的愛國情懷。其中又有一首詞人四奶奶愛妻王弗的悼亡作。即“十年里生死兩茫茫……”,借用夢境抒胸臆訴悲苦,情真意摯,沉痛斷腸。
實施詠物詞多達30余首,且藝術精湛,不但重形似描寫,而且重神似描寫,不但能寫出物象,而且能寫出寄托。如《水龍吟》(似花還似非花)。
蘇軾的田園詞是對宋詞題材的一個突破。他在徐州所做的組詞《浣溪沙》五首,描寫了農村風光、農民形象、勞動生活和鄉風民俗,宛如一曲清新優美的田園牧歌。
在詞風上,蘇軾可謂開創了豪放的意境。最具代表的是《念奴嬌》(大江東去,浪淘盡),詞人揮灑如椽之筆,描畫雄奇壯美的江山景色,又驅使無限時空,贊美古代英雄的豐功偉績,慨嘆自己的懷才不遇,感情豪邁而又沉郁。
蘇軾還開創了曠達詞。所謂曠達,指豁達通脫、疏狂不羈、瀟灑超俗、樂觀開朗的創作個性。曠達是蘇軾為人的性格特征,曠達詞在蘇詞中數量很多,所以曠達可以稱為蘇詞的主要風格。如《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此詞通篇吟月,卻處處關合人事。詞人似與月對談,探討人生意義,最終從大自然中得到慰藉,擺脫了人生苦惱,實現了曠達。此類詞還有《定風波》(莫聽穿林打葉聲)。
蘇軾傳統婉約詞的創作,也多佳制。如《水龍吟》(似花還似非花),《蝶戀花》(花褪殘紅青杏小)等。
在語言和音律上,蘇軾也有創新。蘇詞的語言清新樸素、簡潔暢達,不似柳詞的俚俗,更沒有花間詞的脂粉氣,而以清雄韶秀見長。在詞調上,他引進不少慷慨豪放的曲調。如《沁園春》、《永遇樂》、《水調歌頭》、《賀新郎》等。
總之,蘇軾終究以蘇軾的姿態成就了一代文豪!!
5. 南宋詞與北宋詞有哪些異同
詞或辭,是一種詩歌藝術形式,是中國古代詩體的一種,亦稱曲子詞、詩馀、長短句、樂府。
始于唐代,在宋代達到其頂峰。一開始伴曲而唱,所以寫詞又稱作填詞、倚聲[1]。
后來逐漸獨立出來,成為一門專門的詩歌藝術。目錄 [隱藏] 1 起源2 興起原因3 分類 3.1 按體制3.2 按風格4 發展 4.1 晚唐五代4.2 北宋初期4.3 北宋中期4.4 北宋后期4.5 南宋初期4.6 南宋中期4.7 南宋后期4.8 元代5 傳播6 著名詞人 6.1 晚唐、五代6.2 北宋時期6.3 南宋時期6.4 清時期7 注釋8 研究書目起源[編輯]詞的起源和發展,詞開始出現,是在中國的唐代。
更精確一點,是在中國初唐時期。伴隨著當時“胡樂”傳入,“燕樂”大盛,詞也逐漸脫離傳統的五言古詩、七言古詩,成為一門獨立的詩歌藝術。
源頭詞本身就包含多種源頭的特點,詞的源頭并不唯一。有說法是由于唐詩的發展已趨成熟,在當時也將一些歌辭,被之管弦,后來經轉移演化,因唐詩的歌唱,以及文人為增加創作的趣味性,將原本對偶工麗,句法型式規律的唐人詩歌,慢慢增損字句,再把整齊的句法攤破,詞便因此而正式產生了,溯流應在盛唐中唐之間。
顧起綸曰:“唐人作長短句乃古樂府之濫觴也,李太白首倡憶秦娥凄碗流麗,頗真其妙,世傳太白所作,上有桂殿秋、清平樂等,亦有以太白時,尚無詞體,是后人依托者,或以菩薩蠻為溫飛卿作,然湘山野錄謂魏泰輔得古風集于曾子宣家,正以菩薩蠻是太白作,則流傳亦已久矣。”(汪中注譯。
宋詞三百首。三民書局出版。
1981)詞的演化發展軌跡,就總體而言,大致如學者所說:“勾萌于隋,發育于唐,敷舒于五代,茂盛于北宋,煊燦于南宋,剪伐于金,散漫于元,搖落于明,灌溉于清初,收獲于乾嘉之際。”[2]興起原因[編輯]詞的興起源于文學發展的趨勢。
詩到唐已發展到高峰,難再創新局面,詞正是詩漸趨衰微時出現的新品種。詞的興起也受外樂傳入的影響,唐時多外來音樂,宴會時多以外樂番曲為主,因此,配合宴樂而作的“曲子詞”便興盛起來。
詞的興起亦源于五代時南方文化發達,五代時戰爭頻仍,南方戰禍較少,社會安定,因此文化得以發展。西蜀、南唐的國君都好文學,南唐更成為文藝發展的地方。
而宋初政治經濟較穩定,宋初局面較安定,都市繁榮,人民對文娛活動的興趣大增,加上君主提倡,流行民間的詞更興盛。分類[編輯]按體制[編輯]按長短規模分,詞大致可分小令(58字以內)、中調(59一90字)和長調(91字以上,最長的詞達240字)。
一首詞,有的只一段,稱為單調;有的分兩段,稱雙調;有的分三段或四段,稱三疊或四疊。按音樂性質分,詞可分為令、引、慢、三臺、序子 、法曲、大曲、纏令、諸宮調九種。
按拍節分,常見有四種:令,也稱小令,拍節較短的;引,以小令微而引長之的;近,以音調相近,從而引長的;慢,引而愈長的。按風格[編輯]按創作風格分,大致可以分成婉約派、豪放派和格律派。
發展[編輯]晚唐五代[編輯]晚唐溫庭筠的詞,多寫閨情,描寫女子容貌情態、服飾和心理,以濃艷華美為主,滿是香、玉、金、釵、錦、繡等字眼。手法上表達細膩,造語清新,善于描繪具體鮮明的形象,細密婉約,情意悠遠。
與溫庭筠齊名的有韋莊,他與五代時期的重要詞人馮延巳、李璟的詞作,都較溫詞清麗自然。李煜前期的詞,反映豪華富麗、風流浪漫的宮廷生活,多溫馨綺麗之作,仍然呈現花間詞氣息;后期的詞寫家國之恨,拓展了詞的題材,感慨既深,詞益悲壯。
李煜詞的最大特色是自然真率,情感真摯醇厚;善用白描手法,語言明凈洗煉,通俗生動,接近口語,與花間詞縷金刻翠,堆砌華麗詞藻的作風迥然不同。北宋初期[編輯]北宋前期詞人基本上繼承了五代婉約清麗的詞風,多寫春愁秋恨、離別相思。
體制上,承繼晚唐五代遺風,仍以小令為主。代表詞人有晏殊(991-1055)、范仲淹、歐陽修、張先(990-1078)、晏幾道等。
晏殊、歐陽修等,都是達官貴人,作品都有一種雍容華貴的風度,但作品個性極不分明,往往彼此相混。晏幾道的作品則把五代南唐、花間的詞風發展至高峰。
在這一期的詞人中,范仲淹于溫婉中寓豪宕之氣,下啟蘇軾豪放詞風。張先創作了一些慢詞,對慢詞的發展,起了促進作用。
北宋中期[編輯]北宋詞至柳永而一變,由小令時期進入慢詞時期。柳永開始大量作長調,喜用慢詞,以長調的形式和手法為主。
在詞的內容方面,柳永也有所開拓,內容多寫都市的繁榮生活,以及沉溺其中的男女心理。除戀情相思外,他還寫都市的繁華、山川的壯麗、羈旅愁思、懷古喟嘆。
作品長于鋪敘,曲盡形容,善于白描,意境秀麗,情景交融。其后蘇軾在婉約詞之外,另立豪放一派,想像豐富奇特,個性鮮明。
蘇軾擴大了詞的題材,抒情寫景、說理、懷古感事等題材,無一不可入詞;他又開拓詞的意境,提高了詞的格調,使詞脫離音樂的束縛,又以詩為詞,詞境壙大,個性分明。不過當時仿效蘇軾的人不多,即使蘇門學士黃庭堅、秦觀,詞風都近柳永而不近蘇軾。
北宋后期[編輯]到了周邦彥,則于慢詞的審音調律上有貢獻,善于創調,集北宋婉約詞之大成,富艷精工,好用典故;詞的技巧、格律進一步深化成熟,善。
6. 話說南宋詞和北宋詞的不同特色
首先,南北宋詞的不同來自于音樂的演變。詞,就其本質而言是一種音樂文學,詞的諸多變化都與音樂的嬗變息息相關。古代社會,缺乏科學的音樂曲譜記錄方法,音樂的傳授或教學也帶有很大的隨意性,許多優美的曲調都是依賴歌妓和樂工之口耳相傳。于是,新的曲譜樂調的不斷涌現,必然淹沒大量的舊曲調,許多當年盛極一時的流行音樂,最終消失在歷史的河流之中。南宋許多詞雖然還可以合樂歌唱,但是“舊譜零落,不能倚聲而歌也”已經成為一股不可逆轉的潮流。南宋末年詞人張炎《國香·序》說:“沈梅嬌,杭妓也。忽于京都見之,把酒相勞苦。猶能歌周清真《意難忘》、《臺城路》二曲,因囑余記其事。詞成,以羅帕書之。”可見“舊譜零落”,時能唱周邦彥某幾首曲子者,便是鳳毛麟角。“詩歌總是先從歌中借來適當的節奏,并直接繼承其抒情的性格。在適應了這種節奏以后,詩和歌便進入一種若即若離的狀態,最后變成不歌而誦的徒詩。”北宋詞人,多應酒宴之間歌兒舞女的要求,填詞當筵演唱。北宋詞人作詞,是隨意性的應酬,是業余的娛樂消遣,是逢場作戲,是私生活的真實描寫,是無遮掩性情的流露。南宋詞作,越來越脫離音樂的羈絆,走上獨立發展的道路,逐漸成為文人案頭的雅致文學。另一方面,南宋社會環境的巨大改變,迫使歌詞創作不得不走出象牙之塔,把目光投向更為廣闊的社會現實。南宋詞作,很多時候是文人墨客間相互酬唱或結詞社應酬的結果,有時還是抗戰的號角,是服務于現實的工具。南宋詞人作詞,是高雅的藝術活動,是精心的組織安排,甚至是莊重的情感表達。所以,《介存齋論詞雜著》說:“北宋有無謂之詞以應歌,南宋有無謂之詞以應社。”
其次,與這種音樂背景的演變和創作環境的改變相關聯,北宋詞人多率情之作,往往就眼前景色,抒寫內心情感,自然而發,生動感人。南宋詞人則費心構思,巧妙安排,精彩豐富,門徑儼然,句法章法可圈可點,警策動人。周濟說:“北宋主樂章,故情景但取當前,無窮高極深之趣。南宋則文人弄筆,彼此爭名,故變化益多,取材益富。然南宋有門逕,有門逕故似深而轉淺。北宋無門逕,無門逕故似易而實難。”又說:“北宋詞多就景敘情,故珠圓玉潤,四照玲瓏。至稼軒、白石,一變而為即事敘景,使深者反淺,曲者反直。”兩者各有春秋。北宋詞即見性情,易于引起閱讀者的普遍共鳴;南宋詞巧見安排,值得閱讀者的反復咀嚼。這種作詞途徑的根本性轉變,肇始于北宋末年的周邦彥,在大晟詞人的創作中已經廣泛地看出這一方面的作為。《白雨齋詞話》卷三更是從這個角度討論詞的發展與盛衰:“北宋去溫、韋未遠,時見古意。至南宋則變態極焉。變態既極,則能事已畢。遂令后之為詞者,不得不刻意求奇,以至每況愈下,蓋有由也。亦猶詩至杜陵,后來無能為繼。而天地之奧,發泄既盡,古意亦從此漸微矣。”這種“古意”,恐怕就是率情,就是“自然感發”。
再次,北宋詞率情而作,渾厚圓潤,表達個人的享樂之情,就少有意外之旨;南宋詞匠心巧運,意內言外,傳達詞人的曲折心意,就多用比興寄托手法。周濟說:“北宋詞,下者在南宋下,以其不能空,且不知寄托也。高者在南宋上,以其能實,且能無寄托也。南宋則下不犯北宋拙率之病,高不到北宋渾涵之詣。”②南宋詞就在這一方面,最受清代詞人的推崇。最能體現南宋詞人比興寄托之義的當推詠物之作,詞人結社之際也喜歡出題詠物。因為古人詠物,“在借物以寓性情,凡身世之感,君國之憂,隱然蘊于其內,斯寄托遙深,非沾沾焉詠一物矣。”(清沈祥龍《論詞隨筆》)《芬陀利室詞話》卷三說:“詞原于詩,即小小詠物,亦貴得風人比興之旨。唐、五代、北宋人詞,不甚詠物,南渡諸公有之,皆有寄托。白石、石湖詠梅,暗指南北議和事。及碧山、草窗、玉潛、仁近諸遺民,《樂府補遺》中,龍涎香、白蓮、莼、蟹、蟬諸詠,皆寓其家國無窮之感,非區區賦物而已。知乎此,則《齊天樂·詠蟬》,《摸魚兒·詠莼》,皆可不續貂。即間有詠物,未有無所寄托而可成名作者。”重大的社會與政治題材,通過比興寄托的手法表現在歌詞之中,南宋詞的境界自然不同于北宋詞。清人就是立足于這一點改變對南宋詞的看法。
7. 南宋詞與北宋詞在藝術上有什么區別
一、南北宋詞的不同特色 《北宋詞史》寫到結束的時候,南宋詞人的創作已經隱約可見。
這里應該對南北宋詞不同特征做一個回顧與總結,以為進入《南宋詞史》閱讀的過渡。 首先,南北宋詞的不同來自于音樂的演變。
詞,就其本質而言是一種音樂文學,詞的諸多變化都與音樂的嬗變息息相關。古代社會,缺乏科學的音樂曲譜記錄方法,音樂的傳授或教學也帶有很大的隨意性,許多優美的曲調都是依賴歌妓和樂工之口耳相傳。
于是,新的曲譜樂調的不斷涌現,必然淹沒大量的舊曲調,許多當年盛極一時的流行音樂,最終消失在歷史的河流之中。南宋許多詞雖然還可以合樂歌唱,但是“舊譜零落,不能倚聲而歌也”已經成為一股不可逆轉的潮流。
南宋末年詞人張炎《國香·序》說:“沈梅嬌,杭妓也。忽于京都見之,把酒相勞苦。
猶能歌周清真《意難忘》、《臺城路》二曲,因囑余記其事。詞成,以羅帕書之。”
可見“舊譜零落”,時能唱周邦彥某幾首曲子者,便是鳳毛麟角。“詩歌總是先從歌中借來適當的節奏,并直接繼承其抒情的性格。
在適應了這種節奏以后,詩和歌便進入一種若即若離的狀態,最后變成不歌而誦的徒詩。”北宋詞人,多應酒宴之間歌兒舞女的要求,填詞當筵演唱。
北宋詞人作詞,是隨意性的應酬,是業余的娛樂消遣,是逢場作戲,是私生活的真實描寫,是無遮掩性情的流露。南宋詞作,越來越脫離音樂的羈絆,走上獨立發展的道路,逐漸成為文人案頭的雅致文學。
另一方面,南宋社會環境的巨大改變,迫使歌詞創作不得不走出象牙之塔,把目光投向更為廣闊的社會現實。南宋詞作,很多時候是文人墨客間相互酬唱或結詞社應酬的結果,有時還是抗戰的號角,是服務于現實的工具。
南宋詞人作詞,是高雅的藝術活動,是精心的組織安排,甚至是莊重的情感表達。所以,《介存齋論詞雜著》說:“北宋有無謂之詞以應歌,南宋有無謂之詞以應社。”
其次,與這種音樂背景的演變和創作環境的改變相關聯,北宋詞人多率情之作,往往就眼前景色,抒寫內心情感,自然而發,生動感人。南宋詞人則費心構思,巧妙安排,精彩豐富,門徑儼然,句法章法可圈可點,警策動人。
周濟說:“北宋主樂章,故情景但取當前,無窮高極深之趣。南宋則文人弄筆,彼此爭名,故變化益多,取材益富。
然南宋有門逕,有門逕故似深而轉淺。北宋無門逕,無門逕故似易而實難。”
又說:“北宋詞多就景敘情,故珠圓玉潤,四照玲瓏。至稼軒、白石,一變而為即事敘景,使深者反淺,曲者反直。”
兩者各有春秋。北宋詞即見性情,易于引起閱讀者的普遍共鳴;南宋詞巧見安排,值得閱讀者的反復咀嚼。
這種作詞途徑的根本性轉變,肇始于北宋末年的周邦彥,在大晟詞人的創作中已經廣泛地看出這一方面的作為。《白雨齋詞話》卷三更是從這個角度討論詞的發展與盛衰:“北宋去溫、韋未遠,時見古意。
至南宋則變態極焉。變態既極,則能事已畢。
遂令后之為詞者,不得不刻意求奇,以至每況愈下,蓋有由也。亦猶詩至杜陵,后來無能為繼。
而天地之奧,發泄既盡,古意亦從此漸微矣。”這種“古意”,恐怕就是率情,就是“自然感發”。
再次,北宋詞率情而作,渾厚圓潤,表達個人的享樂之情,就少有意外之旨;南宋詞匠心巧運,意內言外,傳達詞人的曲折心意,就多用比興寄托手法。周濟說:“北宋詞,下者在南宋下,以其不能空,且不知寄托也。
高者在南宋上,以其能實,且能無寄托也。南宋則下不犯北宋拙率之病,高不到北宋渾涵之詣。”
②南宋詞就在這一方面,最受清代詞人的推崇。最能體現南宋詞人比興寄托之義的當推詠物之作,詞人結社之際也喜歡出題詠物。
因為古人詠物,“在借物以寓性情,凡身世之感,君國之憂,隱然蘊于其內,斯寄托遙深,非沾沾焉詠一物矣。”(清沈祥龍《論詞隨筆》)《芬陀利室詞話》卷三說:“詞原于詩,即小小詠物,亦貴得風人比興之旨。
唐、五代、北宋人詞,不甚詠物,南渡諸公有之,皆有寄托。白石、石湖詠梅,暗指南北議和事。
及碧山、草窗、玉潛、仁近諸遺民,《樂府補遺》中,龍涎香、白蓮、莼、蟹、蟬諸詠,皆寓其家國無窮之感,非區區賦物而已。知乎此,則《齊天樂·詠蟬》,《摸魚兒·詠莼》,皆可不續貂。
即間有詠物,未有無所寄托而可成名作者。”重大的社會與政治題材,通過比興寄托的手法表現在歌詞之中,南宋詞的境界自然不同于北宋詞。
清人就是立足于這一點改變對南宋詞的看法。 二、南北宋詞優劣論 關于南北宋詞的不同創作特色、優劣比較,是歷代詞人、詞論家熱心關注的問題。
這種關注,首先來自對南北宋詞作的感性認識。眾多作家,根據個人喜好,或浸染于北宋詞之中,或細心揣摩南宋詞,各有心得,各抒己見,有時還形成交鋒與爭論。
大致說來,截止到清初朱彝尊,北宋詞更受人們的喜歡與推崇,創作中北宋詞更多地被學習與模仿。《詞苑萃編》卷八《品藻》說:“容若自幼聰敏,讀書過目不忘,善為詩,尤工于詞。
好觀北宋之作,不喜南渡諸家,而清新秀雋,自然超逸。海內名人為詞者,皆歸之。”
喜好北宋詞作,是當時詞壇的普遍情況。 朱彝尊以后,清代詞壇上。
8. 宋初詞的特點
宋太祖趙匡胤在公元960年立國,三年之后開始了統一全國的征戰,到太平興國四年(979年)太宗趙光義滅掉南漢為止,正式結束了五代十國的局面,而分布于諸國的詞人也陸續入宋,至此海內詞人,基本歸一。但是從北宋立國直到真宗天禧年間的大致五十余年的時間里,詞的創作卻進入了低谷。后蜀廣政三年(939)歐陽炯在《花間集序》中所陶醉的“綺筵公子,繡幌佳人,遞葉葉之花箋,文抽麗錦;舉纖纖之玉指,拍按香檀”這種“詩客曲子詞”的創作氤氳,“廣會眾賓,時延佳論”的詞人創作盛況,雖然僅隔二十余年,卻已風光不再。正如五代詞人是唐、宋詞人的過渡,宋初五十年也是五代詞人向宋代詞人轉化的時期,而詞壇的岑寂,恰是其中的一個特征,我們可以把它和持續時間差不多相同的五代、以及宋代后來的情形相比較:
整個五代50余年間,今存詞的數量達800余首; ;宋初50余年,僅有16位詞人,存詞48首;而兩宋319年的時間,有作品存世的詞人為1300余家,詞作21400余首。
顯然,宋初五十年間詞壇十分蕭條,堪稱詞史發展的低潮期。但是這五十年卻又是宋詞達到繁榮頂峰的必經階段,它對于后來宋代詞人獨特的人格特征的形成,具有不可或缺的作用。正是經過這五十年的沉寂和過渡,五代詞人的浮躁之氣、靡艷之色逐漸消歇褪去,宋人以詞陶寫情懷、表現士大夫風度的傳統開始形成。可以說,對詞人來說,這是一個洗盡鉛華、展現真淳,從而走向成熟的時段。